陆明钦还在不紧不慢地拧着方才被他搁置盆中的白布,闻言侧目望来,墨黑的眼眸沉寂一片。

视野里的小姑娘嘴角下巴处还残余着冷凝后的淡褐色药液,在白白嫩嫩的脸上格外显眼,圆溜溜的大眼却依旧纯澈,

她触及他的视线,又宛如兔子般忙怯怯地将目光收回,乌黑的长睫不安地抖动。

陆明钦这才垂眸,缓缓将目光调转至那处,可怜的阿鸢还在努力缩着被浸湿的地方,

方才药撒了大半,这倒是无事,毕竟这药原本就是诳她的,喝不喝都无大碍,她之所以未尝出药方子便是因着这个缘由。

——可撒的位置却是他未曾想到的,陆明钦并不想给自己找罪受,是以只是清浅地扫了一眼,可便是这一眼,他便知表妹这是束了胸。

他本人其实并不热衷于那种事,甚至因着小时见着的情景存有些许厌恶,对女子身段更是无甚想法,可只要一思及阿鸢那处的具体境况,不知为何,他便快要失控。

陆明钦伸手将她下巴处的药液都仔仔细细擦干净,那白布转移至她白瓷般的脖颈时,才淡声道,“待会我令胡叙替你再找一身。”

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裹着布条的手指恰好触及衣领,谢知鸢不自觉颤了颤,又听到表哥问,“今日还有力道温习骑射?”

谢知鸢忙点头,她今日罕见地身子发虚,可喝完药又觉着好了不少,表哥今日休沐,明日又该去上朝,不大好打扰他,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该等下次。

陆明钦收回手,他将布条翻了翻,就着另一面又擦了擦自己的手,修长笔直,骨节分明,连掌骨都透着莫名的欲色,

配着他微垂的长睫,高挺的鼻骨,浅淡的薄唇

谢知鸢在这瞬间的目光甚至可称得上僭越,在表哥快要察觉时又匆匆收回,

她垂首掩住自己面上的神色,为着自己的虎狼之心不免微蹙眉头。

“难受?”

陆明钦目光挺在她紧蹙的眉上,以为她是被束胸勒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