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虽说先前早有怀疑,可经由秦奕的一番话,她早已打消了疑虑,如今真相摆在眼前,一时之间的冲击要想让她在瞬间接受全然不可能。
现在回想过去,孟公子往日的柔情千种都好似一把软刀,悄无声息割开水面,却留下入肉的闷痛,
他喜欢的是阿奕,却又为何要来招惹她
阿奕明明都知晓一切,却还与他一道骗她。
谢知鸢心绪禁不住地翻涌,比之无法接受更甚的是油然而生的迷惘,她不知如何是好,又怕出声惊扰了屋内那两人,只愣愣地哭着,
下一瞬,她察觉到自己的腋下插入一双手。
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衫浸入肌肤。
她颤颤眼睫,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短暂地被抛掷于空中,
再睁眼之际,男人身上的清冽气息铺天盖地压来,她哭着伸手,下意识想推开点距离,
可腰肢被他大掌牢牢收紧,将她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谢知鸢无法,下巴不受控制地抵在他的锁骨上,不断下坠的泪水很快打湿了男人胸前的布料。
陆明钦敛眉,他如如同抱娃娃般,一手箍住姑娘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行路带风,又悄无声息,转眸时边看了眼暗处,边用手扶住怀中人的肩膀。
暗卫眼观鼻鼻观心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
修着竹节的广袖经由大掌盖住姑娘家纤细的脊背,将刺骨的冷风牢牢挡住。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皂靴踩着了山下青石板路的落叶,怀里的小人儿才啜泣出声。
陆明钦面上不动声色,目光却泄露几分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