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咬咬唇,她试探地推了推,房门并未落锁且屋内并无他人叫喊,她松了口气,噔噔噔过了靠门的过道,
可才行至视野开阔处,她便察觉到不对劲,
屋内是空无一人,可桌案上只摆了几壶酒,并无她的布袋与课业等物。
怎的有人定了雅间还开着门不在里头的!
谢知鸢提裙便要出去,下一瞬杂闹混杂着推门声响起,其中一道像是急不可耐,才阖上门便大喇喇出声,
“众大人来此为的不就是商议如何干掉二皇子吗,有何好吵的?”
谢知鸢霎时间愣住,浑身的血液变得冰冷,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听到了这句,现下出去怕是丢了性命都算轻的。
她趁着几人在过道那争吵,忙小步钻到一旁的衣柜里。
衣柜不算狭窄,可要塞下她这么一只,也勉勉强强才够,谢知鸢控制好自己的呼吸,不断提醒自己,
没事的,待会等他们走了便好,
不会被发现的。
可心跳却与所有想法背道而驰,兀自跳得欢快。
桌案前,几人将将围成一圈,各自带的侍卫冷冷立在身后,方才那位嚷嚷的先开了口,
“诸位来此,我也不多说其他的,只是需得让我见着你们的诚意。”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脸上的皱纹都透着犀利,哪还有半分方才大喇喇的粗犷模样。
“方大人倒是着急,”太子旋着酒盏,侧眸时瞥了坐在不远处的某个男人一眼,
可他好似并未察觉,只敛眉握杯,似乎注意着某种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