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誉启无奈收回目光,轻笑道,“大人看了此,便知我们是何意。”
他身后的侍卫俯身递上一封信件。
几人打着官腔,防着某些耳目,并未将紧要之事说出口。
五军提督才接过那封信便顿了顿,
“等等,”他沉声道,“屋内有人。”
原本还在小声交谈的官员们霎时一静,屋内瞬间被某种不知名的感触吞噬。
怎么办,被发现了。
柜子里,谢知鸢吓得屏住呼吸,方才她越听越觉着是要出问题,如若现在被逮住,怕是谢府都逃不掉——
惊慌失措之下,她已然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脸上发凉,那是她的泪。
原本的时刻的流逝也好似被拉长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谢知鸢已心生绝望,才有道低沉舒缓的声音响起,
“让我去瞧瞧。”
居然是表哥。
谢知鸢捂住嘴,些许期盼混着堪不破的复杂情绪不断在翻涌。
自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感情要她觉着表哥不会杀她,可理智却叛逆得很,一下下刺激着她衰败不堪的灵台。
他会杀了她的。
男人皂靴落在地毯上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轻且稳健,可一步一步都好似把木锤狠狠的落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