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是鸿胪寺少卿的嫡次子,名为林钰,他父亲林少卿虽无实权,却能捞着不少油水,家底子厚,况且他们家门庭简单,你嫁过去也能省事些。”

鸿胪寺以治朝会、宴飨等礼仪,每年从宴饮省下来的银子都归入他们的裤兜子,林钰本人去岁才及冠,便已过了殿试,名次虽不高,但也可称得上少有所成。

谢知鸢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她心里仍挂念着表哥的安危,更何况现下于她而言,嫁谁都一样。

她这敷衍的神情惹得谢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但也知最近陆明钦情况危急,女儿这般实属正常,

“可有去探望过?”她不经意提了一嘴。

谢知鸢自是听出她问的谁,低落地垂了垂睫,“表哥没让我进去,太医都瞧过了,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忙。”

谢夫人叹口气,“那孩子是有大造化的,此次也必将逢凶转吉。”

大学府休沐那一日,谢夫人带着谢知鸢赴了林夫人的约。

两家人点了一座雅间,面对面喝着酒。

这位林钰林公子是个身量略高,面容清秀的男子,他目光清正,落在谢知鸢身上也无半点寻常男子会不自觉带着的觊觎。

谢知鸢有些奇怪地扑扇了下睫。

席间,林夫人笑着试探起谢知鸢的情况,谢知鸢装作听不懂般,问什么便答什么,

一个时辰慢慢过去,相互扯落明白后,宴席便成了谢夫人和林夫人的主场,谢知鸢同林钰倒是不尴不尬地坐在位置上,默默听着两人你来我往。

无聊之际,谢知鸢侧眸瞧了眼楼下。

雅座栏外,可见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敲着手里的扇子,激动到唾沫横飞。

谢知鸢听了一耳朵,不曾想听到陆明钦今日于朝堂现身,惊呆了众人这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