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谢夫人原先想让老夫人请陆明钦帮衬着说合些今日来有意定亲的儿郎,可如今对方受伤了,听说伤的还很重,她也不好开这个口,
可皇后那边的态度又如悬在头顶的刀,指不定什么时候落了下来,心焦无比的谢夫人只好自个儿留意起近日与她相交好的贵妇们。
这一挑便是三日,三日来陆明钦病重的风闻来势汹汹,上至文武官员,下至百姓,没有不知道这个消息的。
大街小巷都在传镇国公将后继无人,原本门庭若市的陆府一下子冷清了些许。
可这一切,究竟还是与谢府无太大的关系,谢夫人虽惋惜那孩子的命运,却也不能做什么,忙着替女儿搜来自己瞧好公子的画像。
夏日朗朗,生意盎然,却没半点沾染到谢知鸢的身上。
她看着摆在桌上的画像,蔫不唧垂着眸子,眼底是几日未好好合眼的青色。
谢夫人指着手底下的不停絮絮叨叨,一个一个说过去,末了举起手边的茶杯就着喝了口水,还问了女儿一句,“你觉着哪个好?”
谢知鸢心不在焉道,“都行。”
话音才落,谢夫人一掌拍在女儿的脑袋上,力道不大,谢知鸢却装作很疼地大喊一声,“娘!”
她瞪圆了眼,可怜巴巴地看过来,眼眶泛红。
谢夫人平日里吃她这一套,可现下却不能由着她乱来,肃着脸看向她。
谢知鸢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她掀起眼皮子扫了几眼前面几张画像,
可是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几个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有何区别,
末了,葱白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其中一个的身上。
谢夫人放下杯盏,一眼便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