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目光又缓缓挪到他的手上。

男人屈指随意搭着膝盖,修长的指节垂落时,有力的青筋稍凸起。

她又唤了声“表哥”。

这回男人倒是掀了掀眼皮子,沉寂懒散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谢知鸢拧了拧手中的帕子,靠近他时,那目光也追随着她。

她垂眸,手捏着布轻轻按上他的脸。

直到那目光消散,她才敢抬眼。

近在咫尺的男人无疑有一副能叫人沉沦的样貌,自眉骨、鼻骨、下颌都是略显凌厉的轮廓,可清俊的眉目又稍稍淡化了些许侵略性,

她瞧着不自觉有些愣神,轻轻触过他眼睫时,他又懒懒掀起睫,瞳仁是极致的黑。

倒映着她的脸。

擦完脸了,她放下帕子后,目光落在自男人滚边袖口露出的手腕,

干净有力。

细嫩手指轻轻搭上那处,

她垂眸感知片刻,觉着有些不对劲,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谢知鸢思忖着从香囊里掏出布袋包裹着的银针,烛光下,那一排银针闪着细光。

其实醉酒只需服醉酒丸,再配上酒楼的醒酒汤,保管半时辰之内能叫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