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表哥那,他瞧着我这般凄惨,就算功课答不上,定也不会罚我。”
她说完,便又蹦跶出去,直至发丝的水珠慢腾腾滑落至脸颊,才又钻到四喜的伞下。
四喜倒是不担心,小姐这般卖可怜的行径自小做过无数回,没一回被人识破。
浮香居离停南轩不远,可两人拖拖拉拉行了快一刻钟才到。
伴云在门外侯着,他时不时往里头瞧两眼,见世子爷依旧伏案批注文牍,越发焦急起来。
直到不远处雨声浑着脚步声响起,他才松了口气。
忙迎了上去,“谢姑娘,世子爷正在里头等着呢,说是您来了直接进去便行。”
谢知鸢嗯了一声,四喜收了伞又替她把早已浸湿的披风取下。
放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瞧见些许,现下风灯里,伴云目光一扫到表小姐的面上便僵住。
发上满是雨珠,任有雨水顺着额滑落至眼睫,随着轻颤滴至雪软里。
她今日着齐胸襦裙,外露的大片玉色肩颈、脆弱精致的锁骨,还有半拢饱满丰盈。
伴云心下暗暗赞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表小姐还这般可人,是个男的(除了他),都得生起些许掠夺的心思。
四喜盯着伴云,眼里冒出点恶狠狠的火花,等小姐进屋了,她一下子骂出声来,
“登徒子!眼睛净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伴云老神在在地对插着手,“你个呆瓜懂什么?”
四喜瘪着嘴,“我当然懂,你们男人都这样,好色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