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担忧地看向自家小姐。

果然便见其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眼瞪得溜圆儿,红嫩的小嘴微张。

四喜强忍着笑意,嘴角抽搐,

“他说您已经有些许时日未去过学堂了,再不学,下月的考核必是有去无回。”

背后陆明霏的呼啦声还在作响,一听便是睡得正香,现下并没有人可怜她。

谢知鸢倒并非怕了那什劳子功课,只经过晌午的梦境,一想起表哥那压迫的气息、凌厉的掠夺,她现下不免对其生起些许悚意。

她磨磨蹭蹭吃完,那头陆明霏竟还未起。

四喜从柜里取了件鸦青色披风,替她系上。

宽大的披风摆随着女孩绣鞋踏出门的动作扬起些许弧度,好似雨中盛开的菡萏。

外头还下着雨,谢知鸢躲在四喜的伞下,裙摆沾上些许水渍,被寒风浸染过后,沉甸甸的难受。

路上昏暗,假山处的一盏风灯似乎给吹灭了,摸着黑的谢知鸢一不小心踏入到一个水坑里。

冰凉的水浸透了她的鞋袜,谢知鸢反射性往前踩,细雨混着寒气飘落在额前。

她打了个喷嚏。

绣鞋完全被浸湿,一踩便有吧唧的水声。

四喜正想说回头换,可小姐抓住她胳膊上的软肉,软糯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