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忙起身行礼道谢,因着怀里的盒子过大,一时之间小手只能轻翘着接过帕子。
“今日携礼诚心来求画。”她软声软气的。
孟瀛替她取下怀中之物,女孩抱了满怀之物,他一手便可提起。
“这是?”
谢知鸢扑扇了下睫,润润的水瞳满是认真的神色,
“这是我与阿翁研制出的新药物,常人吃了可强身健体,精火旺盛,反正好处可多了。”
孟瀛在听到“精火旺盛”时笑了下,他提步来到竹门前,用手肘抵开门,侧目道,“进来罢。”
谢知鸢颠颠地跟着进门,好奇地瞄了几眼屋内的陈设。
不大的室内最里侧摆了道屏风,一件长衫懒懒搭在上面,对窗有张大木案,案上整整齐齐摆着各类籍册。
孟瀛将手里的案牍搁于左侧桌案,又把大盒子放在一边儿的暗格里。
一面用木盆前的水净了净手,一面侧目望向揪着手指头,茫然望向他的女孩,温声道,“随意坐。”
屋内可坐的地方不多,谢知鸢磨磨蹭蹭挑了屏风前的竹榻上。
孟瀛于桌案前落座,转眸问,“谢小姐可是想求什么画?”
谢知鸢揪了揪呆毛,毫不犹豫,“竹。”
她补充了句,“我实则为表哥求画,他近日将行冠礼,我便寻到公子这来了,还望孟公子勿扰。”
孟瀛展开洁白纸筒的手一顿,温和的语调带上几分意味不明,“是——陆世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