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嘟囔时,红嫩微凸的唇珠稍稍翘起,陆明钦侧目片刻,又调转了目光继续涂拭,“怎的不来找我?”

明明是问句,语调却清清冷冷。

谢知鸢抿抿唇,另一只手不自觉揪揪衣角,却涌上几分难忍的疼痛。

“我不想太麻烦表哥。”她咬唇,声音细小如蚊子。

陆明钦手微顿,微微抬眸,视线落于她细密的长睫上,凝滞片刻。

谢知鸢的心一揪,不明所以地抬头觑向他。

他忽然轻笑了下。

“如今不想麻烦也得麻烦了,”他略抬起长睫,“刘庸,想来是个有本事的。”

当时的谢知鸢尚不明白表哥的意思,可她第二日便听闻,这个有本事的刘庸被革职了。

彼时谢知鸢正收拾着桌案上的毛锥子,在周遭少女讨论时也听了一耳朵。

“听说刘夫子昨日就被院长劝退了。”

“怎么这么快,明明尚早之时才将将给我们上过课呢。”

“你说会不会是——”

说这句话的少女眼色往谢知鸢这边瞟了瞟,吓得谢知鸢忙装作一本正经看书状。

“怎么可能,一个商户之女”

怎么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