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邦眼皮沉了沉:“那个男孩子是从升降电梯里掉出来,摔死了。”
“……”殷莱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我知道了,另外两个人呢,我是说方时砺和莱茵哈特。”
“莱茵哈特已经没事了,你昏迷了一整天,他早就能跑能跳,年轻人就是有活力。至于方时砺……”林建邦摇摇头,“不太好。”
殷莱顺着走廊往另一个方向走。
“他的后背腐蚀面积比较大,还好腐蚀速度慢,毒液没有破坏皮下组织,但需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握住门把手的手颤了颤,停顿了片刻,拉下门把推开门,房间里面,方时砺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左手摊在床边挂着点滴。
察觉到有人进来,方时砺侧了一下头,看到是殷莱,声音有些雀跃。
“你好了?”
“嗯。”殷莱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座下。
床头柜上放着喝了一半的营养液,再这样艰苦的环境下,营养液反而成了补给能量的奢饰品。
殷莱坐下来之后才发现,方时砺的手上和脖子上也缠了厚厚的绷带,手上的绷带连到了手指,光看着就让人心惊。
注意到殷莱的目光,方时砺笑道:“我跟他们说了没必要缠那么多圈,其实不严重……”
“嗯。”
殷莱盯着他:“怎么受伤的?”
方时砺叹了口气:“和变异的生物生死搏斗,这些都是光荣的勋章,当时的场面惊心动魄,可惜你晕过去了没看到……”
说到一半看见殷莱仅仅抿着嘴的表情,方时砺讪讪闭上了嘴,他总觉得殷莱在生气。说实在的,他一点也不后悔,全身百分之六十的表皮溃烂,被刮下皮肉上药的痛苦他尚且痛到几乎要晕过去,更不要说殷莱一个女孩子。
总之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