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虫格外躁动,它在墙壁之间来回穿梭,留下一个个黑黝黝的孔洞,孔洞向外流淌着沙砾和泥土。
方时砺连忙将手电关闭,周围又变的漆黑一片,他带着殷莱躲在较低的地方屏住呼吸。
倏地,那只爬虫猛然朝殷莱的方向吐出白色的丝线,方时砺连忙将殷莱紧紧裹在怀里,任由自己的后背,渐渐是全身都被白色的茧包围。
丝线拥有一定的腐蚀性,方时砺感觉到自己的手脚以及刚刚因为坠落受伤的后背都在朝触觉神经传递疼痛感。
他只是收紧了手臂,尽量不让怀里的人接触到那些丝线,他打开了手电,殷莱安静地闭着眼睛,体温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升高,呼吸也趋于平稳。
殷莱的皮肤很好,细腻到看不到毛孔,因为贴的极尽,他可以看到对方脸上细细的绒毛,微微鼓起的两腮,让他想到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他们现在的姿势也有些像。
方时砺莞尔一笑。
他认真地仔细地看,想把怀里的这张脸印在脑海里。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你还不醒呢?”
他的声音沙哑。
还是不要醒了。
被腐蚀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
只是有一点不甘心。
一点而已。
电流声逼近,爬虫从孔洞中钻出,张开血盆大口,要将白色的茧状物吞下去。
突然间,一只小小的生物一蹿十几米高,扑到它的脖子上死死咬住,脆弱的脓肿破碎,尖牙咬破它维持全身血脉运行的泵头,仅仅在空中扭动挣扎了几下,它就从高空重重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