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他绝对不会给予月影辉任何明确的许可,这种不断地拉扯和试探是有必要的,就好像神明只会降下似是而非的神谕,因为只有被选中的信徒才能读到他的心思。

虽然就琴酒而言,假如真的有什么神谕的话,根本不会有第二个有幸聆听的信徒。

所以月影辉有很多时间来解读他,即便信息稍有滞后也没有关系,因为他的天使一直在那里等待着。

什么嘛,要说捉摸不透,眼前这家伙才是吧,而琴酒是个根本不屑于隐藏自己的人啊。

大概能登上组织捉摸不透排行榜榜首的女人无语地想着。

然而,对于琴酒允许君度标记自己这件事,她仍然很惊讶。

其实已经惊讶过一次了,那是琴酒刚把这个人带来的时候,那是个意外的标记,而琴酒没有杀死带来标记的人——但那倒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她的惊讶也有限,至少是远不及后来的这一次。

其实也不是不能找理由,因为君度是很重要的成员,琴酒对这类人总会宽容一点,但贝尔摩德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无力。

正是在那之后她才开始认为,或许琴酒真的会有进行永久标记的那一天。

虽然哪怕是到此刻,她也还是无法想象这件事。

吃完药之后的酒杯里剩下的酒还有大半,月影辉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宗旨,慢慢地喝着,面上带着沉思:“但,如果他真的这么讨厌,也还是有不标记的办法的嘛。”

贝尔摩德惊讶地看向他,君度看起来并没有为她解释的意思,于是她自己想到了技术组正在进行的项目。

“如果你说的是数据化……”贝尔摩德皱着眉,“g不像是会喜欢那种东西的。”

“不是在说这个,”月影辉无奈地笑道,“你认为标记是一种赠予,但是有人不这认为,那么,对于不这么认为的人来说,抹去这种可能不就行了吗?”

女人愣住了。

“信息素也是一样的,”月影辉漫不经心地说,“如果它会夺取我的生命,那么舍弃它就是了,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g还需要它,但既然我对g来说已经足够特别,我们完全可以一起舍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