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着酒把药片咽下去,长舒一口气:“今天忘记吃药了。”

贝尔摩德知道那个药是什么,因此微微地皱起了眉:“你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其实也还好,”月影辉不在意地说,“刚接触过g的那两三天会比较严重,之后会慢慢恢复——所以我才忘记吃药了嘛。”

“那刚才……”女人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刚才我太激动了,”君度耸肩,“虽然我一向知道g不喜欢标记……但我没有想到他这么不喜欢。”

而这么不喜欢标记的琴酒却主动地选择了他,月影辉认为自己的激动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样想来,多亏了你呢,verouth。”

女人微微一愣:“怎么?”

“因为,g这个人,很捉摸不透吧?”灰色的眸子中带着笑意,男人这样回答她。

尽管如果直接问的话,即便得不到准确的回答,也绝对不会收获谎言,但是,在恋爱中如果连明确对方的心意都要靠单纯的问句,即便对于他来说也未免太过于狼狈了。

——倒不是说平时在琴酒面前不够狼狈,只是唯独在这件事上,月影辉认为自己应该做得更好一些。

可是如果要琴酒主动给出什么明确的信号,又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这并不是琴酒有什么类似于贝尔摩德那样玩弄爱慕者的恶趣味,而是从一开始两个人就心照不宣的默契。

比起横冲直撞地敞开一切的月影辉,琴酒一直在认真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绝对的理性控制着对方过于狂热的情感。

试图用理性来限制感情,这应当是种无药可救的傲慢吧?但是对琴酒而言又是很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因为他所面对的是甘愿焚毁一切的狂热,这份理性也就变得非常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