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只会要了首领的命!”乌娜一激动,对着陈乐说了赫查语。
好在陈乐没有听懂,仍坚持要道:“她需要再发汗,风寒就好了,那个汤正好适合。”
乌娜回过神来,心底长长松了口气。
“阿乐,我不需要那个汤。”兴善虚弱道。
伫立在旁的乌娜心道:首领要告知实情了么?
兴善的手被陈乐牢牢握着,她顺势往回带了带:“我不是风寒,是风热,喝了那汤,只怕会更甚呢!”
继续骗他。
陈乐闻言,眸中闪现愧疚,另一只反背挠了挠脑勺,是他莽撞了。
兴善仍旧望着他,虚弱中仍就呈现温柔的笑意:“你把我那果酒拿来,我闻一闻,想着病好了就能喝,就会好得很快了。”
果酒在哪?陈乐四下张望。
乌娜给他指了位置,陈乐端来拔塞,凑近兴善鼻下,悠悠的晃。
兴善闭目嗅了数回,头仰回去,重躺在地毯上。
少顷,她将脑袋往陈乐的胳膊方向靠去,轻轻贴着,漂亮的绿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陈乐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很奇怪,他明明晓得两人是互相眷恋和依靠的,却突然错觉,此时此刻,才是自己第一回 被她所需要。
乌娜默默退了出去,独留下陈乐在堡垒中。
半个时辰后,兴善翻了个身,陈乐仍旧保持着已经僵硬的姿势,小心翼翼发问:“我能尝尝果酒么?”
她以前说过要给他喝两口的。
“可以,但你只能喝两口,多了会醉的。”
兴善应允了。她睁开眼,将果酒推倒陈乐手旁。
陈乐沉默片刻,却捧起酒壶,安放在远处。
陈乐跪回兴善身边:“我想等你好了一起喝。”
说完,重新轻柔地握住她的手。
是夜,兴善发了三回汗,饮水、换毯、换衣,皆是陈乐照顾。他陪了她一夜,竟罕见的话少。
隔日兴善便康复了,以至于乌娜反过来追着陈乐问:“小南地,你是不是会你们那的针灸之术啊?”
“我不会。”陈乐羞愧道。
乌娜噘嘴,才不信,他肯定是一针就把首领灸好了。
“算了,看你有功,今日放你一日休假!”乌娜大手一挥,将陈乐的休假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