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楼珈趴在他的肩膀两侧调情般咬了他一口:“我想紧紧拥抱住你的肩膀,让我卸下坚强的伪装。请让我软弱,这样我也可以看见眼泪的起源地在哪里。”
“放心吧,无论我身处哪里,都会在你的身侧,不会让你孤单,也不会让你流泪。”罗枫的保证是这么的廉价,现在她已经孤独到习惯。
“用心去悲悯世界、去游侠天下,去怀柔剩余的时间长河。”罗枫经常说这句话。
她是单亲家庭出生,她从小不知道父亲是谁,仅靠母亲一人拉扯她长大。母亲也在几年前去世,那时于楼珈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作家,她跪在灵堂守了三天灵,有人偷偷将她的哀戚拍进照片上传到网络,人们望着那组照片悲叹“瓷娃娃”的哀伤,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她哀伤得机械,没有人类应具备的灵魂。
“百行孝为先。”她脸上流露出不具备常人该有的神色。
人们攻讦时无法说出机械与有灵魂的异同,变调为她的文字与甜美的外貌不一致,与于楼珈相处一天便能知悉她的本质,她的文字却潜藏一些让人看不懂的符号。世人常说文字带有鲜明的个人主义,他(她)所描述的人或许是作者自己看到的或者是他(她)切割的本人特质的一小部分。在于楼珈的文字里丝毫没有上述感觉。
于楼珈是虚伪的。不喜欢她的部分人评价说。
自己无法左右别人的看法,正如夕阳坠入银河再也看不见表情,悄然中褪去了色光。于楼珈不是夕阳,她的自喻或许多了些自夸,她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今天不同,于楼珈一连发出了几个感叹,往事如泛滥的山洪四面八方地将她包围,造成连锁反应的前因是她头天上午遇见的老同学费泽成。她和以往一样,绕过小池塘去固定的小报亭买几份报纸。她的同学不知为何也在报亭附近,若不是她的名气令同学们以与之攀交为荣耀,便是她的宿敌和恶意中伤她杀人的人了。
费泽成一眼瞧见她,老远的和她打招呼,声音还带有一点激动。于楼珈长年从事文字工作,视力不是很好,她听到有人高呼自己的姓名,回头扫视了一周没有看清对方是谁,费泽成三步并两步走到于楼珈的身边热情地说:“大作家不认识我了?高中时我坐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