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回得很快,显然无事可做:“费老师支教呢?”
“都是小学生,我支什么教?”
她发了张图片过来,信号不好,加载了好久才出来,是一卡车猪仔。
“在路上看见你了。”
照片把路牌也拍进去了,费嘉年眯着眼睛看了会儿,打电话给她:“出门了?”
纪南就是看到运猪猡的车,一时起了玩心,没想到费嘉年眼神这么好使,摸摸鼻子道:“费嘉年,你是名侦探吧?”
他轻轻笑:“我会算命,不知道吧?”
“挺好哇,教育局不让老师开家教班,你还有别的副业。”
“你去哪里?”
“西湖。”
纪南正停下车开门,听到电话那头丁零当啷一阵响,好像是不锈钢的脸盆被打翻了,费嘉年有点蛮横地问:“不是说等我回来一起去吗?”
纪南愣了愣,一种隐秘的窃喜涌上心头:费嘉年是吃醋了吗是吗是吗是吗?所以他嘴上没表示,其实心里很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就是搞得她有点渣女的意思——可她明明就是个司机哎。
“我当然要等你一起去啊,想什么呢?”她的声音里透着得意,让费嘉年没来由地觉得有点羞耻,“我把多多送去跟她爸爸吃饭。背着我爸搞地下工作也就算了,家属还不理解,我这工作也太难做了吧?”
冯一多的爸爸跟纪南她爸关系不是一般的不好,费嘉年听她说过,于是这个理由就显得非常有说服力了。他摸摸鼻子——这是纪南的小动作,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学过来了。
“理解,家属不但理解还支持呢。”
“老家怎么样啊?”纪南双手插兜,“跟你说过没啊,也是我爸老家哎,我姐当初生孩子就在那里生的。”
“不错。”他轻描淡写,“什么时候也回来看看?”
“老家亲戚都跑光了,回来也没意思。”她说着说着品出味儿来了,“费老师,想我了?这才几天啊?”
尾巴都翘上天了。费嘉年还没来得及说她,她又匆匆忙忙地说:“先挂了啊,多多找我。”
……想一出是一出。费嘉年对着手机轻轻哼了一声,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