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四天,宋酌都是和湛寻一起去食堂吃中饭。
她想和任恰林佳音她们去,让他别跟着了,去和祝阙一起,祝阙听了狂点头,脸上写满:来呀来呀~
结果湛寻委屈兮兮:“你就是嫌弃我。”
哪儿的事啊,“不嫌弃不嫌弃。”为了展现诚挚热忱的友谊,她又和他一起去食堂了。
任恰:“为色所迷啊为色所迷。”
她事后又给买奶茶,才挽回点任恰傲娇的笑脸。
周五下午,冷空气裹挟凭州市。学校已经分发定制好的冬季校服,统一的衬衫毛衣,领口搭配有系成蝴蝶结的缎带,外边是黑色系的毛呢大衣,很有质感。
这身校服是私立高的标志,很好认。
这天她排球小考不及格。,小考要求颠球100个,但她中途没控制好,球滚地上了。
颠球时,两条手腕就和风里的软绳似的,容易打结拧巴在一起。
老师都不忍心看她“衰弱”的运动神经,干脆打发她去整理体育器材。
器材室很宽阔,有五排三层高的铁架子,上边摆满了各类的体育课器材,被人匆匆放上,都有些杂乱无章。
她把织线袋里的排球都拾出,放进两口大铁筐里。
黄白条纹一个筐,蓝白条纹一个筐。
突然,器材室门“啪嗒”反锁上,进来个穿私立高制服的男生,浑身透着怪异。
一般来说,进体育馆都会先换上运动服,而他穿的是不便运动的毛呢大衣,鸭舌帽压得很低,盖了半张脸。
宋酌手里的球松落,掉进筐里。
心里发毛,这张埋在帽檐下的脸,怎么那么像胡晁?
她定了定神,开口:
“同学,要拿什么器材吗?我帮你找。”
“不用了,我是来算账的。”声音阴沉到令人悚然。
是胡晁!
她拔腿往反方向跑。
器材室很大,她往能遮住整个人的铁架后躲。
心脏跳得几乎要蹿出胸腔,她尽力克制不匀的呼吸。
胡晁的鞋底磕在地面,声声哒响,悠冷的声音响起:
“别跑嘛,之前抢我手机不是挺大胆的?”
“你说说,我也没拍到你全.裸.着,怎么就惹到你了呢?哦……不对,是怎么就惹到湛寻了呢?不仅得被拘留、转学、连家里生意也被挑刺儿。”
他越数,语气越癫狂。
他看准铁架后窈窕的黑影,笑得阴测,快步过去吊着声:“别躲啊!”
黑影不是宋酌,是挂着跳绳的架子,竖立着。
此时的宋酌,正猫着腰,在第五列的铁架后边。
胡晁被学校开除,又穿回私立高的校服,肯定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混进来。
只是,他把自己堵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拍之前没得逞的照片?还是……报复性地打一顿?
想到这里,她手臂的汗毛冷立。
器材室在体育馆一楼靠近楼梯的地方,外边是羽毛球场地,正巧今天是周五下午最后节课,没有班级在上羽毛球课,因此外边是空无一人的。
而1班的排球课,是在体育馆二楼。
望了眼门的位置,跑过去五秒、开锁三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