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寒把她推开,不想辩解。
他在心里提醒自己,这种人的话,听过就当耳旁风就好。
不用放在心上。
其实聂月也不是不紧张,只是在晏惊寒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安静下来。
像是那次她可可西里被风沙困住,车子前方的能见度不超十米,迷茫无措的时候,旁边亮起一盏小灯,正在煮饭的人家出现在路边。
最珍贵的不是希望本身,而是绝境之后重燃希望。
这大约就是雪中送炭的妙处。
这么拖着不是办法,聂月没有恋战,机敏的伸手往光头身上一摸,把高跟鞋蹬掉,绕过晏惊寒玩命往一个方向跑。
“去后面!”聂月大吼一声。
晏惊寒三下五除二撂倒光头,转身开始狂奔。
跑到一半听到摩托车的轰鸣。
“上来!”
聂月骑着摩托从后面赶来,晏惊寒把着后座飞身一跃,坐到聂月身后。
聂月拧着油门:“坐稳,走咯!”
“轰”的一声,摩托车直接窜出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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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下车库,摩托车在街上一路疾驰。
凌晨已过,道上没什么人,聂月开车挺稳,骑摩托就一般了。
“你扶着我点。”聂月在前面喊道。
“不用。”即使坐在后座,晏惊寒也挺直身体,尽量不和聂月触碰。
聂月:“我知道你不用,我是怕我掉下去。”
晏惊寒:“……”
“你不会骑?”
聂月:“要不然呢?”
晏惊寒犹犹豫豫的牵住聂月衣襟下摆。
胖子他们很快开车追过来,聂月回头看了一眼,“扶着我,加速了!”
晏惊寒被猛地一个力道拉扯,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他下意识揽住聂月的腰。
那些人开着车,速度比摩托快许多,眼看着就要追上来,聂月回头看了一眼,骂了句“操”,顺着弯路拐进一个小巷子里。
拐得急,聂月的膝盖已经贴近地面,摩托发动机嗡嗡作响,巷子太窄,车辆进不来。
晏惊寒回头看:“他们好像往前走了。”
聂月:“坐稳了!”
摩托的油门旋到最大,一路飞奔到前面的道路之后并没有拐上大路,而是绕过花坛专往小巷子里钻。
聂月的头发全都被吹起来,风声夹杂着花香呼啸在耳边,晏惊寒似乎说一句什么,聂月没听清:“你说什么??”
晏惊寒:“……有安全头盔么。”
聂月:“我草,你是唯一一个在逃命的时候还他妈想着戴头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