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太了解乔暮了,纵然万般不甘,他也希望她好。
乔暮低下头,弓着脊背,烦躁莫名的盯着眼前的一寸地方。
早上来祷告的教徒都散了,只有两三个教堂的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
秦斌有别于他们的脚步声走远,渐渐消失耳际。
乔暮坐直起来,回头,目送他的车子没入车流,拎着包站起来,走到最前面的一排坐下,双手合十什么也不想。
过了一分钟,再次回头,见没人注意到她,起身去了后院。
箫迟还没退烧,身上一滴汗都没有。
乔暮解开他手脚的绳索,给他挂上点滴,眉头深深蹙起,没看守在房里的张良业,“他病死的话,张阳绝对不会出现,罪犯的儿子,这五个字也会跟他一辈子,永远洗不掉。”
张良业扬手在桌子上拍了下,举起枪,枪口对准她的后脑勺,粗粗喘气,“你说什么!”
第60章 chapter 60
乔暮调整好滴速, 转回头,在箫迟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烫得吓人的大手。
他掌心的纹路粗粝,那些凸起的茧子磨过她的手, 带来些许轻微的刺痛感,还有一丝几不可察的痒意, 绵绵渗进心底。
抿着唇看了半响, 她抬起头,坦然对上张良业满是怒火的眼, 嗓音淡淡, “张总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良业磨了磨牙, 一拳砸到桌子上,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