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又不用出生入死。”老爷子瞪她一眼,长长叹气,“仁济堂开了这么多年,就他是揣着别的目的来的,我哪里看不出来。平时你俩不在,他得空就陪我,几年下来,他做的比你跟乔辉还多,说是亲孙子也不为过。”
乔暮撇嘴,是她的错她认。
中午下班,照例给老六打了个电话打听箫迟的下落,之后打车去老百汇。她跟爷爷说了中午不回去吃饭,得去照顾箫迟,让他安心。
乔暮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进过教堂后院,这会一看,禁不住再次庆幸昨晚没有冲动。教堂在抗战时期曾经收留过不少妇女儿童,为了他们的安全,后院几乎每个门洞都装着铁门。
昨晚天黑,张良业又故意不开灯,因此看的不真切。
箫迟发起高烧,脸色红得吓人。量过体温,乔暮给他注射了一针退烧针,从后门出去返回医院,给孟长风打电话,麻烦他代班,又去药房买了几瓶注射液,打车折回去。
车子经过教堂门外,意外看到秦斌的身影,皱了皱眉,付钱下去,“你怎么在这?”
“我从医院跟着你过来的。”秦斌抬脚往里走,微眯着眼,仰起头直直望着前方的十字架,“你从来不信鬼神,怎么会来这。”
“以前不信,现在忽然信了。”乔暮把包放下,坐到他身边,“不用劝我,就算他回不来,我也不会选你。”
秦斌失笑,“我说过不会缠着你,就真的不会。”
乔暮面无表情,半分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那最好不好,我很累,让我静静可以吗。”
秦斌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沉默站起身。她中午饭都没吃就来这边,后来又回医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箫迟有关。
十五年,他一直站在她人生的旁观者位置上,没有挪动过分毫。箫迟实在是幸运太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虏获了她的芳心,说祝福是假的,他其实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