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把车停在门外,上了车开出去没多会,他忽然提议去吃饭,边说便冲箫迟使眼色。“上回乔医生仗义相救,你不得谢谢人家啊。”
箫迟一笑,摸了根烟含嘴里,得意点着火。“改天吧,跟乔爷爷约了今天待药堂陪他下棋。”
乔暮垂下眼眸,磨了磨牙。
回到仁济堂,刘妈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三儿抱着酒先去了内院,乔暮跟箫迟随后。
李成安推着车正要走,瞟了眼箫迟,故意停下拦住乔暮。“师父知道早上的事了,我陪你去跟他认错。”
“认什么错?”箫迟低头,慢悠悠的从帽衫的口袋掏出盒烟,曲起手指弹了弹,凉凉的口吻。“把共享单车占为己有么?”
李成安脸色微变,搭在车把上的手,露出白白的骨节,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乔暮,来仁济堂求医的可是什么人都有,你别被人骗了。”
“谢谢师兄提醒。”乔暮扬眉。
李成安心里舒服了些,横一眼箫迟,推着自行车昂首挺胸的走了。
箫迟扭头,微眯着双眼,拇指和中指捏住烟盒,食指曲起,勾着烟盒的角打圈。“比我还不硬。”
“经验之谈?”乔暮接话,没有起伏的调子冷飕飕的。
“我说脾气。”箫迟手上的动作顿住,食指一弹,开了烟盒,抖出一支烟含到嘴里,没点燃。“心疼了?”
乔暮不理他,转进柜台把药箱放下。
箫迟又笑,咬住过滤嘴,兜唇吐出口气,目光向下,沿着她修长的颈项一点点往下移。
乔暮收拾好药箱,绕出柜台,把大门掩上,掉头往后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