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请你先出去吗?”幸村十分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再听什么下次下次的了,啊!!!!!”
幸村从绝望的嘶吼中醒来,他四肢僵硬,出了一身的汗,他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刚刚是场清醒的噩梦,此刻的窗外已变成了暗红色,房间内黯淡无光,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他挣扎了好久,终于从梦魇的状态恢复,手指弹动,触碰到了床边的人。
那熟悉的沐浴露的香气让幸村的终于缓了一口气,
他像是个一直以来漂浮着茫茫大海中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导航塔,那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和如履薄冰的惶恐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平静,幸村伸手紧紧地抱住了睡梦中的立花。
“怎么啦?”立花被他弄醒,明明声音里困意满满,但还是抱着他,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他的背,“没事没事,我在这里,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她以为幸村不舒服,正想开灯去叫护士,不料她这一动反而让幸村把她抱得更深:“你别走。”
他声音颤抖得不像话,让立花彻底清醒,“怎么了幸村?做噩梦了是不是?别怕,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现实世界的一切都会好的,不怕,不怕。”
幸村的失常让立花很忧心,为了不让他多想,立花已经竭尽所能,尽管找了最好的医生,但其实她自己也一直担惊受怕,有好几次也做了噩梦,甚至于还拉着忍足芸熙一起去庙里拜了拜。她跟幸村说话时也像平常一样,就怕他把自己放到‘病人’这个位置而产生心理压力。
却没想到幸村还是压力这么大,也能理解,毕竟是手术,虽然国内外的专家都说因为发现得早,所以手术成功率很高,忍足芸熙也再三说过幸村的手术一定会成功,但是
清晰的抽泣声从外面传来,这让迹部和忍足面面相觑,迹部抽回握在门把手上漂亮的手指,无声地跟忍足对话:“叫你早点完事儿,不要拖拖拉拉的,现在出去多尴尬。”
忍足则表示自己很无辜,要不是身边这位是个完美主义者,他用这么仔细地完成任务吗?
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无声的辩论,一旁的桦地非常好心的提醒他们要把手机静音,免得其他人打电话的时候露出马脚,结果迹部刚一拿出手机,电话铃声就刺耳的响起。
迹部:
忍足:
桦地:
门外的立花:
立花倒是没想到这么僻静的地方,在这种时候也还有人,她试探着上前敲了敲门,屋内的三人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