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井前辈”
“是吗?”幸村并没有表露出别的表情,只是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这让他怎么安得下心去吃饭,匆匆扒了几口饭,他就暂别了网球部,跑到了戏剧部的练习教室,这里却堆满了杂物,隔壁社团的人听到动静之后跑了过来,一番谈话之后,幸村得知戏剧部早在去年就被废部了。
那立花呢?
幸村来不及细想,连忙进了学生会,找到了班级的花名册,他翻遍了整个立海大初中部三年级,却始终没有看到立花溪这个名字。
怎么会这样?
梦境真实得可怕,幸村整理完最后一堂课的数学笔记,像日常一样去网球场练球,回家,吃饭,写作业
甚至于第二天从床上醒来,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颠倒了梦境与现实,毕竟现在的生活才是他一直以来所熟悉的。
会不会有立花存在的那个世界才是他幻想出来的虚拟生活,可是现在的他真的已经离不开那个曾经鲜活地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了。
现实是无比残忍的,意外和痛苦来的猝不及防,幸村从晕倒中醒来,即便是第二次,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绝望的情绪,看着母亲哭的双眼红肿,看着网球部的同伴们一脸的郁色,幸村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努力露出像往日一样的笑容,“妈,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感觉很好。你们也是,马上就要关东大赛了,不用担心我,网球部的一切就听真田的,日常的训练计划还是由莲二制定,你们只要按部就班的训练就好。”
医院里的生活乏味到让人绝望,再也没有人会时不时地给他发信息,问他面包是哪个口味的好吃:也不会有人一放学就笑着跑过来拥抱他,然后跟他吐槽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立花不算心思敏感的人,却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不安,烦躁,痛苦,压抑她总是十分温柔的包裹着他所有不好的情绪,然后笑着把他从困境中拉出,告诉他这个世界有多美好,然后开始一项一项的罗列他们之后的计划。
她当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每当这时,她就会紧紧抓住他的手,然后重复地跟自己说:“幸村,你要陪着我,你要一直一直地陪在我身边。”
立花,我还在,可是你去哪里了呢?为什么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了呢?
按下高额的住院费用不谈,神奈川医院对他这种复杂的病情觉得棘手,最终建议他转去东京金井综合医院,转院的过程十分艰辛,看着为了自己跑上跑下辛苦操劳的父母,幸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最为让他痛苦的还是每况愈下的身体,因为病情加重,他现在连行走都会感到困难,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放弃,直到他无意中听到医生说的话,“幸村君吗?这孩子真可怜啊!以他的身体状况来看,今后恐怕无法再打网球了吧!”
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关东大赛后,真田十分愧疚地过来跟他说:“对不起,但是下次我一定会把胜利的旗帜交给你的。”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真田,你知道吗?我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