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涯絮谨慎控制着小企鹅的动作,以防止她伤害许童心,只是奇怪的是,在女孩小小软软的手摸上他身体时,他居然收起了那狂暴的攻击状态,反而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那柔软小女孩。
“我是来自春天的许童心。”
掌心的柔软触感,犹如狗狗的肚皮和毛绒绒的脊背。女孩眼睛发亮,感叹道:“原来生活在这么寒冷的地方,身体也是温暖的啊。”
小企鹅小心翼翼用尖喙碰了碰女孩的指尖,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陌生的生物。
温悯生握着轮椅把手小小的后撤一步,友情提示道:“不是很想打扰这副人与自然的和谐场面,但他们杀过来了。”
裴涯絮回头看去,那群强壮的成年企鹅胸肌壮硕,双脚健壮有力,眼里爆火,尖喙大张,一副要将人撕碎活吞的凶残模样。
“你们赶紧上船,注意安全。”裴涯絮面无表情的叮嘱一句,撒开腿往另一个方向跑,直到安全距离后才把恢复狂暴状态的小企鹅放下,回去的时候手套还被啄掉了一只。
一路飞速跑回了船上,她平复着呼吸,点开定位设置着。
从船里还能看到那边的场景,失而复得的小企鹅在家人朋友的环绕与安抚之下转着圈,扑腾着小翅膀,看起来无比开心。
许童心注视着他们,直到一切消失不见。
从南极回来的晚上,许童心的病急转直下,躺在床上无法起来,鼻子上插着鼻氧管,意识还算清醒。
在医生们为她退烧时,姑姑姑父都来了,站在外圈往里看。等医生们呼啦啦离去,礼品局促的堆放在床头柜上,是过年时常见的饼干一类,把没吃完的橘子压在最后面。
一开始还局促着,站站不好,坐也坐立不安,母亲寒暄了几句,许童心将人叫了一遍,许久未见的气氛才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