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眉头皱了起来,他总是很难和荀觉沟通,也很难理解他的思维模式。究其原因,除了荀觉夺走他视若珍宝的小朋友这点外,他也不能理解他的小朋友为什么会喜欢荀觉这种人。
在他看来,荀觉除了一张嘴厉害,似乎没别的优点了。
荀觉笑是坦荡:“你说那枚子弹是必然,对,我承认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作为一个被蒙在鼓里的纸片人,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仍然会开枪。可如果我知道一切,你再来问我,那又会是另外一个答案。你所谓的下次、下下次,根本不成立。”
“你真这么想?”赵拓有一瞬的困惑,半晌摇头,“不,你仍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你们所知的真相不过镜花水月,就连我也没能参悟其中的本相。你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你仍不知道一切,当你知道后,又会是另一种答案。荀觉,你不明白,你必须死。”
荀觉不说话了,神色严肃起来。
赵拓说他必须死,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像时空法则就是这么规定。可法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为了修复他这个bug?
难道真的无解吗?
可他不想死怎么办,他还没活够,还想和媳妇儿长长久久。
怀里的秦晷轻轻动了下。
他脑子里的疼痛缓解了些,硬撑着挡到了荀觉面前。
“要杀他,先杀我。”他死死盯着赵拓,一字一句。
黑衣秦晷叫道:“你疯了!”
赵拓也不能理解,复杂地打量他:“为什么?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