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胖晦气大叫:“老赵, 你-他-妈疯了不成, 一颗子弹而已,用得着这么毁天灭地?”
滚滚浓烟中, 赵拓的声音如云雾缥缈传来::“你们不会明白, 子弹是必然, 阻止一次, 还会有下次, 下下次, 不从原头解决,这个问题永远无法回避。”
“为什么子弹是必然?”秦晷问。
赵拓丢掉手里的香烟:“不知道,似乎是有人这么告诉我。”
“谁告诉你的?”
“也许是天道?时空法则?抱歉日初,我似乎接触了不止一个你, 我有些混乱了。你们每一个, 都像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可当你们从这一刻分离,你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我再也掌控不了你们,那种感觉……很心慌,很可怕。你不会理解。”
秦晷还没从子弹的疼痛中缓过来,倒抽着冷气:“可是你死了,三年前的这一刻,你死了!”
赵拓眷恋地看着他:“我死了,变成了穿书者,我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注视着你。日初啊,哪怕我真的死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说是不是?”
赵拓将目光转向黑衣秦晷。
黑衣秦晷脸上那朦胧的黑气变得浓稠起来,偶尔暴露的下巴瘦削而苍白,他没有回答,以一种复杂的目光静静与赵拓对视。
赵拓又看向荀觉,后者正牢牢地支撑着秦晷,目光如锋利的尖刀般钉在赵拓身上。
“你怎么说?”赵拓轻轻地问。
“你想杀我。闹这么大阵仗,你不过是想杀我。”荀觉说完,一如往常那样,玩世不恭地笑起来,“如果时光倒回,回到那夜的血色凤凰花下,你问我怎么说,我只能夸夸自己,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