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连钱也不要了,驱动轮椅向门口走去。
“老王,”秦晷突然出声,“我想回去。”
老王头儿没想到他这么说,回过头来:“嘁,我以为是你爸作妖,想不到是你要找死。小小年纪,活腻了么,未来那几十年,不想要给我啊。”
“如果回到过去,能让你未来过得安稳,你干不干?”
老王头儿有些诧异:“啊,我已经过了做梦的年纪了。”
“那你为什么不做梦?”秦晷站起来,居高临下注视他,“你不敢结婚,不敢交朋友,害怕身边的人是穿书者,就连你自己,说不好哪天死了,也可能被穿书者夺走一切。可是,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做梦,过一年,哪怕一天无忧无惧的日子,你想要吗?”
“我?……”老王头儿讷讷的,陡然发现一向冷漠的秦日初今天像变了个人,眼里闪烁着一簇簇明亮的火焰,竟让他说不出话来。
秦晷:“跟你比起来我的未来的确还有很长,可是这种担惊受怕的未来白送我一百年也不想要。我有家,有爱人,有朋友,我想无所畏惧地和他们走在阳光里,过最普通的生活,朝九晚六,当个社畜。
“如果有梦,那我就去做,哪怕成功率只有万分之一,我甘之如饴!
“老王,你的人生已经没指望了,可你连别人的指望也要剥夺吗?”
秦晷定定看着他,陡然恶劣地一笑,“如果你非要坚持的话,不妨把以前我和荀觉送你的东西都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