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哎,别!我没那么说。”老王头儿有点急了,摸向门把的手赶忙缩了回来。
秦晷装作没听见,扭头问荀觉:“都有什么来着?”
荀觉:“两瓶好酒,一张银行卡,还有夏箕奇林林总总孝敬的零花,游戏装备……粗略算下来,小几百万吧。”
“……”老王头儿脸绿了,“哎,你说你一个bug,把这些记那么清楚干嘛……”
“还有图书馆的闲职,逢年过节的年礼,我私人提供的养老金……”秦延肆陡然出声。
老王头儿终于绷不住了,使劲拍着轮椅:“算了算了,我晦气,出门没看黄历,尽踩你们这些狗-屎上了!”
他又驱着轮椅回来,一把按在桌上那叠钞票上:“别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爷爷跟我说过,我家那位,是余三槐临走前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当时也没说清楚,以至他走了很久之后,我家那位才反应过来,他是穿越时空去了。”
“细节。”秦延肆敲着桌子。
“就两个字:日出。”
“日初?”荀觉下意识看秦晷。
老王头儿撇嘴:“到底是秦日初,还是去追赶朝阳,看你们怎么想了。反正那会秦日初连个胚胎都不是。没过多久,就流传出了余三槐乘着凤凰穿越时空的说法。
“你们动动脑子,我们这世界哪来的凤凰,一听就是假的!”
又是一阵沉默。
老王头儿果断把钱塞自己怀里,拉开了门:“我那死去的爹喝醉了常说,哪来的凤凰,八成是只鸡!这事儿说白了就是远古大神为老不尊,说不准偷了谁家的鸡,那年头鸡可精贵了,他不得连夜出逃啊?为了脸面,只能跟人瞎掰去看日出,从此一走了之,愚弄后人。
“傻了吧,这也有人信,呵!”
他说完,堵在胸口的怨气一扫而空,最后那声几乎从鼻腔里喷出来,潇洒一甩头,扬长而去。
剩下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