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邮轮掉转了方向,正朝着那红雷坠-落的天际驶去。
“草啊,到底怎么回事!”
风越发猛烈了,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女青年不堪重负,屡次以诡异的姿势摔倒,脊背像永远也撑不直,总是以一种熟虾似的形状弯曲着,这使得她每摔一次,都像被人从高处拍下。
很快她的下巴和前胸就血肉模糊,但她仍旧锲而不舍地向秦晷走来。
秦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而荀觉开始观察周围的乘客,陡然间,他意识到,闹出这么大动静,船长竟然没有出现。
他身后有个向上的梯子,他快速向上爬,想找个高点的地方,把甲板上的情形看清楚。
不经意间,风更喧嚣了,刮过船壁,像恶鬼哭嚎。
“喂,快看那边!”有人指着远方。
从那红色闪电亮起的天边,一道惊人水墙绵延整片海面,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向这边推进。
邮轮剧烈地摇晃起来。
“不要慌,都进船舱里去,距离那么远,不会有事的!”不知谁大喊。
还没进舱房的乘客不断推搡前面,前面的人猝不及防滚下楼梯,很快把通道堵住了。
荀觉爬上高台,双手死死抓紧栏杆,才不至于被风掀飞出去。
俯身看去,甲板一片乱象,人们如同失控的蚂蚁,相互冲撞着,推搡着。
女青年拼尽全力,向秦晷狠狠扑来,秦晷飞起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回去,一下砸倒好几个人,大家骂骂咧咧,哀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