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道阴影落在身上,都像要把他的身体切断。
荀觉长长地吐了口气,感觉这回真是死定了。
秦晷不记得他,薛小梅和夏箕奇就更不用说了。唯一记得他的大概只有那只鸡,可他这情况……一只鸡恐怕救不了吧。
他正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烟,门吱呀呀被推开了。
院长换了一身干净的白大褂,戴着橡胶手套,推着装手术器具的小车走了进来。
荀觉剧烈挣扎起来。
巩都特么是个导演,让他用那双扛摄像机的手给自己动刀子,他怕是连刀刃朝哪边开都分不清楚!
“+——09&&¥¥!”院长笑眯眯地说着什么,亲切地拍了拍荀觉的肩膀,就像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在手术前安慰慌乱的病人。
荀觉真特么想问一句,这手术成功率有1吗,环境是无茵的吗,医生有执照吗!
他飞快地扭动四肢,想把手腕从铁链里挤出来。
院长发现了,轻声咕哝一句,又给他锁死了。
荀觉:“……”
他破口大骂,试图用院长听得懂的语言人参攻击。院长怔了怔,显然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再次亲切地安慰了他。
接着,巩都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胶囊,捏着他下巴塞进嘴里。
荀觉说不出话了,死死把胶囊压在舌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