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晷那双不听使唤的手再次拍上荀觉的玉臀。

“帅哥,哥们好喜欢你这张脸呀。”

彻骨的寒气从脚底窜起,荀觉骤然意识到,清空秦晷记忆的,并不是那十二道来自城市钟楼的凌晨钟声,而是刘茵茵。

是刘茵茵的出生,让整个医院陷入了永无止境的循环。

“¥!!……¥!!¥!!”院长暴跳如雷,大声喝斥着病人和保镖。

二十多名保镖分成两队,一队驱赶病人,一队用枪指着荀觉。

“……!¥!¥/-/)&¥!!”保镖队长托着枪,粗暴地示意荀觉离开餐厅,另两名保镖用粗麻绳将他捆了起来。

荀觉只得跟着他们往外走,临出门时,回头看了秦晷一眼。秦晷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星光流转的双瞳里有着近乎空白的天真。

荀觉叹了口气,这还真是无人生还的任务啊。所有人日复一日地失去记忆,接收到的信息越来越奇怪,到最后,很可能连这一分钟的清醒也失去。

诡异的环境让人发狂,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真的变成疯子。

保镖蛮横地用枪托砸了荀觉一下,驱赶他向连排建筑的深处走去。

拐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四下里越来越安静,在某一层的长廊尽头,保镖们将他推向一个写着奇怪标语的房间。

房间很旧,地面的瓷砖缝里积满不知是什么的污垢,门缝也染上了蜡黄的水渍。整个房间空荡荡、白芒芒,只有正中一个两人宽的大理石石台。

像极了家畜屠宰场。

保镖粗暴地将荀觉推上石台,用铁链把他的四肢牢牢锁住。确定他挣不开后,骂骂咧咧地退了出去。

四下里寂静无声,忽然不知谁打开了高墙上的排气扇。一张张叶片缓慢地转动着,切割下午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