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清楚吧,真出了人命,大家都跑不掉。”荀觉说。

这时,第二波特警赶到,领队正在和薛小梅用手势交涉,几名靠门口近的病患被悄悄带离了现场。

荀觉朝薛小梅使眼色。

薛小梅谨慎地挪动,踢了最近的记者一脚。

那名记者从手机里抬起头,认出薛小梅,立刻扬高声音,咄咄逼人地问:“邵院长,听闻鲁立新前后找过你十几次,你一再不愿道歉。原因是什么?是不是正如鲁立新说的那样,因为你个人的失误,把鲁太太手上代表重伤的红色胶带看成了代表轻伤的绿色胶带,导致鲁太太救治不及时而死亡?”

“你意思是我色盲咯!”邵蕴容勃然大怒,“事情当时就解释清楚了,医院和我没有任何责任。”

“你这种态度,不怕鲁立新真的把医院炸了吗!”

邵蕴容烦不胜烦,轻瞥了鲁立新一眼:“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要炸早就炸了,恐怕他还没进门就已经开始后悔了。鲁立新,虚张声势没用,你该好好看看心理医生了。”

说完,她目光在门外的特警身上轻轻一划,身子不经意地站稳了。

高跟鞋哒哒地响,她毫不迟疑地迈上台阶。

鲁立新这时才发现人质早已脱手,数名特警包围了他。

他呆呆看着邵蕴容离去的方向,喉咙滚动着。

半晌,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邵蕴容,老子跟你拼了!”

他猛地推开秦晷,挥着小刀朝楼梯急奔。

大厅里还未撤离的病患吓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