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去看荀觉,心中充满了怜悯。老大这二婚的春天还没来就被扼杀在了襁褓中,也算是可以载入荀老大这辈子的光荣历史了。
然而荀觉却不觉得尴尬,反而笑意更深,凑过去低语说:“你不多想,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多想?”
秦晷:“……”
半晌,他叹了口气,无奈道:“还是说正事吧,你似乎有话想问。”
“当然。”
荀觉扬了下眉,又用眼神打发走了阿翔,沉吟片刻,在手机上打字:
-之前我想直接绑那小姑娘,你不赞成,是因为你也不确定她手里有多少技能么?
-从空乘的死亡来看,这些技能的发动被固定在了某种规则之下,是不是只要我们不触发这些规则就能保命?
-至于你的行为,我猜并不是莽撞地作死,而是你在寻找这些规则中的破绽。一旦有机会,你会杀了那个小姑娘吗?
-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荀觉一口气把屏幕都填满了。打完最后一个字,满眼期待地望着秦晷。
“荀觉,”秦晷垂眸看着他布满枪茧的指尖,半晌后还是那句话,“不要多想。”
荀觉有些无赖地勾起唇角:“你能不能换个词儿哄我?邵医生,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却没有否认一点,我认识你。既然是我认识的人——”
他张开双臂,呈一种保护的姿态将秦晷圈在里面,“那我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你说是不是?”
“荀觉……”本来是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秦晷却无奈叹了口气,眼睛望向窗外,似乎陷进某种回忆里。
半晌,他仍旧什么也没说,只用荀觉的叉子叉了块水果给他。
荀觉立刻有些得意,说:“啊——”
然后差点被叉子戳断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