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一怔,飞快转过几个念头,决定还是先不冒险:“洞庭!”
洞庭起身,不等阮漓走来,反而握住他的手,带着阮漓来到门口,一只手将他推在门上,另一只手掐住阮漓的腰。
阮漓靠在门板上的声音在夜里也很刺耳,唐咎站在门口,咳嗽一声:“怎么回事?”
阮漓微微睁大眼睛,刚挣扎了一下,洞庭就单手抓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举过头顶。
他们虽然身高体型相似,可是洞庭的力气却比他大了无数倍。只是这么轻轻一握,阮漓就动弹不得。
阮漓闭了闭眼,干脆不再动。浴袍也半散开,露出他白皙的侧颈。
洞庭见他不出声,便放开掐住他腰侧的手,左腿微曲,拨开阮漓的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的门板上。
阮漓被姿势刺激得咬牙,他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看洞庭抬起那只空出的手,摸过自己的侧脸,在他的耳垂上捏了捏:“先是楚思后是唐咎,你平日里对我都没这么多青眼相待,我可真是伤心了。”
阮漓即使如芒在背,仍然不肯低头:“你别耍这些花样,放开我。”
“你怕他听见,到底是怕他发现你不是唐兀,还是——”洞庭忽而靠近他,在他的耳边低低笑道,“害怕他撞见这么一幕?”
阮漓看着洞庭,抬着下巴,神情冷清:“我为什么怕他撞见这场景?”
“平日冷静清高的神妃原来也会这般——风情万种。”洞庭每每压低声音,那点温柔便全然变成了邪气,“深夜与邪神私会,红烛高照,海棠花艳。不过你我本结连理,这倒也不是大事,只是多半会不想外人知道。”
“情人”相会,只会让人觉得情深,倒也没什么。
但是让外人看见他和洞庭衣衫不整的样子,属实尴尬。
阮漓咬牙:“洞庭,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