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她动身前没多久,被她软禁的上齐让人给她递了张条子,说她若是不消了此刻心里打的主意,孽报,早晚会还上她守着的那个人。于是她撤走了安置在陶府的所有侍卫,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她不敢拿来冒险。

“不可能,不可能。”沧洹一拳重重砸在墙面上,墙面上留下了浅浅一道血痕。

“大少,现在该怎么办?”

沧洹半响都没有说话,说她泯灭天良?她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生在她们这种家里的姐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她对沧烬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放弃的道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她唯一做错的事,大概就是因为那神棍的一句话撤走了陶府的侍卫,不再守着他,对他视而不见,还以为这样就能换得他平安无事。

夜深人静时分,沧洹提着灯来到一处隐秘的别庄,站在一个紧闭的门洞前,里面传来一个年迈女人的声音,“你既然来找我,就说明我说的事应验了。沧洹,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

沧洹冷笑了一声,“你不怕我拿安宁寺那一百多个尼姑开刀?”

“你软禁我在此,以安宁寺众人要挟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你如今恼羞成怒,更说明你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就要成亲了,到时候我会派人来送你一壶水酒。”

“不管你如何掩饰,孽报都只会加之于你唯一在乎的那个人身上。”

“谁告诉你我要娶别人来掩饰?”

“你…”

沧洹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我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这孽报,要怎么报到他身上去。”

天气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陶萄正在被他爹训话,刚训到一半,卢氏身边一个公公从外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一只手高高举起连连朝外指着,卢氏正要骂他没规矩,那公公喘着气连连念叨着,“沧…沧…”

“好好说话。”

“外面,翻天了。”

“什么翻天了?”

“洹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