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半个月前你拒绝为舍弗勒死士团效命。威胁值破A级,无法收服,所以,清除。”

“清除…者。”

费雷德里克跑到玛门跟前伸出爪子探了探她的鼻息,这个前一刻还在斗兽场上意气风发的女人已经咽了气。他的这个仆人,杀起同族的人类来简直比他们这些魔法生物还要下得了手,至少作为一只爱好和平的文艺范儿索迪斯,他就干不出来。

阿奎拉俯身将他捞了起来,在费雷德里克的绿眼睛里,她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谴责和疑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一切可能危害到舍弗勒王国统治的潜在威胁,不论真假,不论正邪,不论大小,通通只有两个字,清除。这就是清除者的使命。

少年时期的阿奎拉并不像如今这般冷气沉沉不苟言笑,她也和每一个同龄人一样有着朝气勃勃的眼神,怀揣着志向和抱负冲破重重历练关卡成为了一个清除者,众人眼中专门斩杀邪恶罪孽佣兵团代表着正义使者的清除者。

真正成为清除者后才明白,她们不过是王权者手中巩固统治权的利刃,手下亡魂究竟有多少是无辜的没有人知道,她早已深陷入了绝对统治权背后的肮脏泥潭,无路可退。

这个唯有死亡可以解除的身份枷锁让她一点点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但是这一切,她不可能说给一只毛球听。

后半夜,阿奎拉在午夜酒吧找到了卡洛尔和另外两个星辰的团员,“嘿,阿奎拉,你的运气真不好,今天正赶上路亚休息。”

阿奎拉冲她们点了点头,在吧台前坐下,要了一大杯头道麦汁啤酒,费雷德里克从她肩膀上跳到了吧台上,背对着阿奎拉一屁股坐在上面,把酒保刚拿来的啤酒杯占为己有,啤酒杯很大,甚至比他坐着还要高,于是他只能爬起来,用两只前爪巴着杯沿凑上去舔了口啤酒花。

阿奎拉只能扬手又叫了杯酒。

“哟,毛球还会喝酒?”卡洛尔饶有兴致地打趣,阿奎拉心想,何止会喝酒,还会和她冷战,如果总是用那个白毛后脑勺白毛屁股对着自己也算是冷战的话。

“你们现在住哪里?”

“你绝对想不到。”卡洛尔举起啤酒杯和阿奎拉碰了碰,“奥托亲王请我们在府上做客。我们送那位肯尼少爷回家的时候正好遇到前来造访的奥托亲王,她对我们活捉到两只疾风豹幼崽很是好奇,就请了我们到她府上做客,不过依我看,她是想拉拢玛维斯。”卡洛尔干了一大口啤酒,擦了把嘴继续道,“不止是玛维斯,我听说之前还有两个S级佣兵团的团长。不过亲王府太闷了,我还是喜欢午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