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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阡越教了他们十多天就换了夫子,几个月来千商术的课程排得满满当当,时间过得飞快。结课试前夕,童白棠来到宁氏院中公然向和羲下战书,说要在结课试上一决高下。
宁氏的其他君童都很不解,“他为什么要特地跑来找你下战书?”
和羲想了想,很欠扁地回答他们,“因为我全身都充满着一种寂寞如雪独孤求败的高手气场?”
韩子绯说结课试的结果出来前他要同和羲绝交三日。
然而结课试当天,童白棠却没有出现在考场上。一直到考试结束,才从夏氏的君童那边传来消息,童白棠一直有点安神熏香入睡的习惯,他住的房里昨晚被人换了催人昏睡的熏香,夏氏院中的计时漏刻昨晚也被人动了手脚,清早包括伺候他们的老奴在内所有人都起晚了,大家急急忙忙赶去考试哪里还记得清点人数,就把他给遗漏了。
连在书院呆了好多年的老奴们都说童白棠真是招祸体质,已经是第二回 了,上次什么都没查出来,这次也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只是所有的矛头这次都指向了宋怜以及和羲。
宋怜不用说,夏颜昭的君童里就他能和童白棠较下劲,和羲则是童白棠公然下了战书,这事不止宁氏院子,其他几氏的君童也都知道。
只是嫌疑再大也没有用,因为根本毫无证据。童白棠单独参加了一次补试,结课试结果出来的当日,所有君童都聚集在布告栏前,和羲没能挤得进去,正排在后面等待,韩子绯从布告栏前那一群人里挤出来,食指指着他,“我要再和你绝交三日。”
张贴的榜上写,由于此次头名的成绩高得前所未有,超出第二名实在太多,所以不设头三,只有一个头名,除了头名其他人依次顺序排列。“和羲”,那个唯一用红色朱砂书写的名字,将紧挨在下面童白棠的名字衬得黯然无光,仿佛嚣张地在告诉着所有人那句,“只有我足以与宁阡越相配”。后来又从书院的老奴小侍那里传来真假难辨的流言,早先柳夫子将和羲嫌疑一事告诉宁阡越的时候,越少只回了一句话,“连对手都谈不上的人,值得他费这些心思?”
布告栏前的人渐渐散去,和羲眼角余光看到童白棠的背影,他追了上去,拍了拍童白棠,“喂,你…”
“怎么?赢了我,来显摆了?”
和羲没理会他的嘲讽,“你已经习惯了,对吗?用这样的手段。”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知道你还会有补试,做这样的事对我们没半点好处却只会惹得一身骚,我不是傻子,宋怜也不是。”
童白棠转身要走,和羲拽住了他,“我原本只想和你好好比一场,可你却不愿意接受一个光明正大的结果。童白棠,损人一千,自伤八百,这种事你若是做多了,我想颜少她也不会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