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也告诉宁阡越:我不仅仅是想做你一个人的君童,我会用我的努力证明我当得起你唯一的君童,绝不会让你失望。
有时候和羲也会想,早前一心想成为宁阡越君童的时候,那种理所当然会与人共妻主的想法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让他食髓知味,宁阡越的喜爱,他怎么可能还会愿意与别人来分享。人的贪心果然是会被养出来的,以前只想要她身边一个位置,如今却想独占她。临睡前,和羲将手腕上的沉香串凑到面颊处蹭了蹭,“总有一天,我要让她们都承认,只有我足以与你相配。晚安,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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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千商术正式开始授课。前两个月学的是商海万象,万象不离其中,归根到底一个利字,就好像之后的商术千章说到底,也是聚财之术,倒是最后一个月的商亦有道,让和羲有些诧异,诧异之后又觉得理所应当,虽然求财但也不能离了大道公道,正是因为这一个道字,讲信誉守商德,才有了绵延至今的青都八氏。
商海万象的第一个夫子就是夏颜昭,夏颜昭算得上是夏氏昭字辈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不过再厉害也毕竟是个年轻女人,授课时的视线免得不总往自己几个君童那里跑。她的七个君童里就数童白棠和宋怜的年纪稍长一些,资质也最高,怪不得当日在柳家渡与她随行的也是他二人,虽说沐月赛后夏颜昭显然对童白棠要更偏爱一些,但宋怜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天的课下来,这两人暗中较高下的气氛周围的君童已经都察觉出来了。
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和羲又进入了废寝忘食的状态,不单是消化课上所学,他还在兢兢业业地完成宁阡越在柳家渡给他留下的作业,从各院的君童那里去了解其他七氏的情形。
又十天后,和羲终于等来了他的宁夫子。
宁夫子和夏夫子的自制力完全不在一个段位,只要是在课上通通一视同仁,多个眼神也不会给和羲。她在课上自然没有当日在柳家渡手把手教和羲的耐心,不过八氏这些女人基本都是十多岁就开始在商场上打滚,宁阡越怕是更早,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即便她没放十分的心去授课也已经听得人欲罢不能。
下堂的时候和羲正忙着提笔记东西,等他搁笔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宁阡越离开的时间。不过这些女夫子不能夜宿书院,白日里有个午休的厢房,她想必是往那厢房去了。
和羲跑了出去,途径一片假山丛,其间空廊弯弯绕绕,他在一处拐弯前听到了前面的脚步声,没等他拐弯追上去,前面又从另一个方向多出来一道脚步声,紧接着和羲听到了一道男声,“越少。”
和羲顿下了脚步,这不是童白棠的声音吗?
“越少,我叫童白棠,是夏氏颜少的君童,喊住越少是因为心里有个问题一直不得其解,希望越少能给一个回答。”童白棠微微顿了顿又接着道,“当日在沉香阁君童待选之时,每一关我自问都胜过和羲,最后一关的谋略考校,当时在场的一位宁氏大主事都极为肯定我,我本以为…越少的选择实在让人无法理解,难道就真的因为只有他回答上了西椟三宝的问题?我想问一声为什么?我如今已是颜少的君童,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要一个答案,给自己一个结果。”
“原因?”和羲听到宁阡越用她那在外人面前一贯冷着脸板得毫无起伏的声音道,“私心罢了。”
院中的日光在地上照出了和羲的影子,从宁阡越的方向正能看到拐角处一动不动的那道人影,她还在回答童白棠的问题,话却已经不是说给他听的了,“问西椟三宝,不过是免得他去乱回答别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