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是童白棠今天也能来,今天就能看到两大极品箜篌齐聚了。他最拿手的可不就是雁柱箜篌。”

和羲同宁氏的其他君童坐在一边,韩子绯离他最近,拿胳膊撞了撞他,和羲实在是还没到能和他眼神交流的地步,不知道他要干嘛。“什么?”

“今晚就能知道童白棠受伤不能参加沐月赛好处最大的是哪几个人了。”

“你怎么还记着这事?”

韩子绯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一些,“宁氏东来房你肯定知道吧?”

宁氏家大业大,有不少的主事管事都是外姓人,这东来房,就是专门监查宁氏中外姓人的,平时通常比较闲,只有出了事要查的时候才会用到她们,所以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存在。和羲点了点头,“你不会是想着把这件事查清楚,能让你进东来房吧?”

“我已经问过妻主了,她说往年也没见有君童进东来房的,不过她答应等书院结业就替我向掌家询问此事。那我总得做点什么来证明我能办好东来房的事。”

虽然和羲觉得内宅争斗和东来房需要整顿的事宜八竿子打不着,不过韩子绯有这斗志也没什么不好,指不定东来房素日里肃整乱子监查外姓人也与此有异曲同工之处。“那你觉得他有嫌疑吗?”他示意了一下正在台上的人,挂着翡翠佩,是唐氏的君童。

“怎么,你怀疑他?”

“不是我怀疑他,是照着你那晚上的思路。材质如果一样的话,雁柱箜篌的价钱可要比凤首箜篌来的贵。”

韩子绯不解,“关箜篌价钱什么事?”

“我的意思是,雁柱箜篌是双排弦,比凤首箜篌的弹奏难度更大,童白棠不能来,今晚上就只有这一架凤首箜篌了。”

“说的也是。”

两人正说话间,箜篌乐音袅袅传来,凤首箜篌十四弦,弦音清绝,弹奏之人显然是个中好手,原本还在说话的人全都不自觉地沉浸其中。廊厅中好几个小姐很给面子地取下了代表拾的深红色绸带。

有凤首箜篌珠玉在前,接下来一个君童的琵琶曲虽然弹得不俗,可也没能讨得大好,接下来又过了几人,望月台上上上下下好些个小侍开始搬个大件。

“老天,编钟。”

“谁啊,一个人敲编钟曲,这不是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