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说世子爷并非旧疾复发,至于病根,只怕还是在心里。

濮阳诚喝了几副宁神的药,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皇甫染正趴在他床头。

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下了床穿衣,皇甫染大概是太倦了,他合上房门离开,她也没有醒过来。

等醒来的时候,濮阳诚已不在王府内。

“诚儿说去散散心。”

“去哪儿?”

“他没说。”

“公公,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玩我了。”

“诚儿进了趟宫。”

皇甫染没再多问,快马加鞭,入了禁宫。

老皇帝正在批折子,听见她求见,对老太监道,“今天不是下棋的日子吧?”

“回陛下,不是。”

“不见。”

没一会,门外小太监又来报,说前丞相爷见不到陛下不肯离开。

老太监俯低了身,“陛下,念在世子夫人为国事多番操劳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叫她进来吧。”

***

“别看了,诚儿走了。”

“他走了?”皇甫染以为濮阳诚这是回府了,跪地就想告退,老皇帝挑了下眉毛,“你当朕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来了就走?御医说诚儿吐血了,还说这心病需心药医,依朕看,这和你脱不了干系吧。”

“是。所以,陛下,臣可以去找世子爷了吗?”

老皇帝笑骂道,“你倒是认得快。如今好不容易诚儿痊愈了,你们就别乱折腾了。诚儿以前的心智如同孩童一般,你就当是陪伴他多度过了一段孩童时期,有什么不好?”

“陛下金口玉言,果然令人茅塞顿开。”

“行了,你少拍马屁,看这个。”

老皇帝丢过来一份折子,“河西出了帮悍匪,作案手段甚是厉害。”皇甫染接过来看完,“需要臣去处理?”

“朕是打算告诉你,你家世子爷说想离京一段日子,朕就给他找了这份差事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