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宴结束了,晚上,淳于檀和手帕交一人半张床排排躺着聊天。

“阿檀。”

“干嘛?”

“就这么看几眼你就满足了?”

“不满足我还能怎么样?”

“你说你平时那么顽劣,怎么一遇上葛云宥的事就胆小得和缩头乌龟没两样。”

“这叫情之所至,无以言表。”

“你就找借口吧你,像你现在这么拖下去,等葛云宥自个儿躺她卖的棺材里去了,你也别想和她双宿双栖。”

“呸呸呸,鬼话连篇。”

“我教你一招怎么样?”

“你还会这个?”

“哎,我当了几百年的鬼,什么没见过,就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真的?”

“真的,我以前就见一人对他喜欢的女人用过这招,最后人家欢欢喜喜入洞房了。”

“你说。”

“简而言之一句话,下药把人迷晕了弄到床上生米煮成熟饭要她负责。”

手帕交一口气说完,以他对淳于檀的了解,他绝对会跳起来,不过不是气的,而是喜的。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

想要下药,就得先套近乎,淳于檀挑了个天朗气清不用去学堂的午后,晃到了葛云宥的棺材铺子。

要了命了,这里面已经鬼满为患了吧。

他终于在一堆鬼当中找到了那个存在感和鬼差不多的女人。

双手背在身后绞了绞,“那个,我想订一副棺木。”

葛云宥抬起头来,言简意赅,“要求。”

淳于檀继续绞手指,“给豚鼠的。”对不起了小灰,为了你主人的人生大事,你就诈死一回吧,回头他一定让你直接睡在向日葵籽里面。

葛云宥的眼角似乎抖了一小下,走到角落里翻出一个和梳妆盒差不多大的木匣,“这个行吗?”

淳于檀接过来上看下看,提了一堆没事找事的要求,葛云宥点头应下,“明天来取可以吗?”

“可以。”

他又在铺子里转悠了一圈,发现她乱糟糟的案台上堆满了各种关于白事风水的书册,“那个,其实你的正业是给人看墓地风水?”

葛云宥瘫着一张脸开始上刀改那个木匣,“那是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