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多话。”

沈南轻打断了他,轩辕厉和轩辕勤正在不远处不知道说什么,轩辕勤突然甩袖而走,沈南轻没做停留,带着沈府众人出了谨王府,“上马车吧。”

沈南轻在府门外和轩辕谨话别,沈府其他几位公子都已经上了车,还剩下沈醉和苏想衣,沈醉一脚踏上脚蹬正要上去,苏想衣突然低头自言自语,“我的玉佩怎么不见了?”他伸手在腰际摸索,“不会是掉在刚才的厅里了吧。”

“主君爹爹,我替你去找吧。”

“你?”苏想衣看了他一眼,“不行,找下人去就行了。”

“下人不清楚玉佩的样子,小九见过。”

沈南轻和轩辕谨似乎还没有说完的迹象,苏想衣点了点头,“找不到也马上回来,别乱走。”

“知道。”

沈醉重新进了府,怀里藏着之前半道上偷偷从苏想衣腰间扯下的玉佩,回到刚才的地方却没看到轩辕厉的人影,他在附近转了一圈四下张望,突然听见一声马鸣。

他回头看过去,轩辕厉正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从偏院地马厩出来,离他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沈醉,控制住你自己,她根本不认得你,别过去,别过去…他的身体终究比他更诚实,死别后的重逢,她近在咫尺,他该如何压住那泛滥的思念。

沈醉一头扎进了她怀里,不等她戒备的身子作出任何回应,他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口中不停重复着呢喃,“别推开我,求求你,就让我抱一次,就一次。”

十岁未长成的身子连她胸口都不到,他哭得放肆,眼泪一点点积聚终于染湿了她的衣襟,他都能感觉到她小腹坚硬灼热的肌肤。

一只手扳开他的肩膀,托起了他的下巴,他还在一抽一抽地呜咽。

“沈南轻的儿子?”

沈醉点了点头,她抽身离开,等他抬眼的时候,她已经翻身上了马,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仰着脑袋看着她。

“好手段,我记住你了。”

轩辕厉拍马驰出,沈醉后知后觉地想着,难怪其他辅政王都敌视她,她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别人府里骑马,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等等,她刚才说什么?

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和前世里马背上穿着黑色猎装的女人重叠起来,那时的他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拔出了那支插在雪松树干上的箭,在所有人狩猎归来时第二次无意中又挡在了她的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