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于归像只发怒的小兽,红着眼睛,焦躁地在自己的领地中发怒狂暴,她觉得浑身都难受,一股郁结之气挥之不去。

她不想成为顾明朝心中带刺的牡丹,看着美丽动人,实则伤筋动骨。

时庭瑜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大,见她露出难过的神情,立刻讪讪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一向平和优雅的太子殿下露出不知所措的一面。

他原本以为时于归只是一时兴起,没想到却已情根深种,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但顾明朝的背景确实是阻碍他们的最大问题。

——不过既然妹妹想要,帮一把也无所谓吧。

“哎哎,你喜欢就好,这事我会给你处理的。”太子殿下伸手粗鲁地摸了把她的脸,时于归被他猝不及防地抹了把脸,一时没受住力,扑通一声脑壳砸在枕头上,受伤的手也咣当一声砸在床杆上,于是所有伤感都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散得一干二净。

时于归捧着渗出血丝的手掌心,震惊地看着时庭瑜,两眼泪汪汪。时庭瑜见状,立刻慌张地喊了立春进来,没想到一起进来的还有圣人,圣人刚听到屋内动静,推门进来,就看到疑似哥哥欺负妹妹的场景。

“疼。”时于归举着伤手,可怜兮兮地说着。血很快便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怎么回事,有问题说几句便好,于归可是还受者伤呢,怎这般做哥哥的。”惠安帝看着时于归的手,沉下脸来呵斥道。

“哥哥欺负我,还推我,把我脑袋撞了。”时于归见缝插针,借机告状。

惠安帝果然不悦地看着时庭瑜,不高兴地说着:“这事我已经教训过了,虽说于归脾气是差了点,闹得人家寿宴不欢而散,不过杨坚更不行,竟然敢对公主动刀,岂有此理。再说于归手受伤了,昨夜流了好多血,虚弱得很,怎好推她,你这个做哥哥的,真是过分了。”

时庭瑜一肚子苦水说不出来,他总不能说这个‘虚弱’的妹妹,之前跟只被烧了尾巴的猫似的,为了一个圣人可能都记不住的顾明朝,挠了他好几下吧。再说了,他可是全程对着她一句重话都没说过,真是冤枉得不行。

“去去去,太医来了,别碍事,你过来和我好好说一下洛阳的事情,让你妹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