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忙完,许江终于得出空来,相当自觉地把手空出来等孔舟过来牵,然而孔舟并没有遂他愿,直接越过手指,伸到他裤兜里摸了一块糖。
接着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隔着裤贴袋暗度陈仓,一本正经地捏了一把他的大腿。
许江忍无可忍地将她拎出自己的口袋:“你想上热搜?”
孔舟有些扫兴的垂手:“好吧。”
许江忽然想起她采访的最后一段,原地装起了大尾巴狼。
“刚刚我出去的时候,你跟采访的人说了什么?”
“你真的要听?”孔舟问道。“那好吧。我说我第一次见到我先生时,他撑伞从我身边走过,我从未见过这样一切都生得恰好的人,多一分少一分都令人唏嘘,我心想他要是我男朋友,就算‘青松树下死’,我也得算个风流女鬼了。”
她在许江的注视下继续胡说八道:“后来真的追到他了,我才发现,我瞎了。”
许江微笑着松开了她的手。
孔舟赶紧哄道:“瞎编的,其实我根本没看见你长什么样,只听到声音就想把你扒光了丢在床上让你喊宝贝儿。”
不久之后,杂志一字未动地刊登了孔舟的原话:
少年人的爱青涩如风,不知所措,成年人的爱情没有谁需要谁,而是相互美好的锦上添花。
049
那是一年冬天。
北方干燥的寒冷让人连呼吸都发抖,风稍微一吹,就觉得脸干涩欲裂,倘若在这个时候换内衣,就会在秋衣上发现一层白色的皮肤碎屑。
屋内是供暖的,但地下室不会。
对于上面来说,地下室唯一好的地方就是算得上阴冷,这比干涩难受要略微好受一些。
孔舟已经待业半年了,没有收入,只能住在这个地方。
快到傍晚,屋里越发的黑,她昏昏沉沉醒过来,什么也看不见,肚子又疼了一下。
疼痛好了很多,最起码能够睁开眼了,这是躺了一天的结果。
以往大多数生理期她都过得很轻松,最近两个月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就疼了起来,下午实在受不了吃了一片布洛芬。
短暂的疼痛消失,她打开手机,已经下午四点了,她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墙上摸了摸,墙面的涂料冰冷透骨,冻得她一哆嗦,把手离远了一点再去摸索。
一接触到被窝外的世界,凉气就从四面八方往衣服里钻,刚冒的汗很快抵挡不住,后腰冷的厉害。
孔舟下意识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
终于,打开了电灯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