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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李沽雪拉住温镜的手,慢慢地、极其小心地在他手指上吹了吹,温镜只觉得指间一热一冷,一小撮细微的粉末落在茶案上。

“这是什么?”温镜迷茫地问。

李沽雪心如擂鼓,一阵阵地后怕,若是、若是阿月方才没留个心,若是他也没看见…

三槐见枯散在自己家中,在西京地界,他竟然险些没护住他。李沽雪闭闭眼睛,若说他心头方才是火星四起,现在便是寒气肆虐,他哑声道:“这是、这是害得咱西南角邻居毙命的元凶,阿月,你再将两次踏足白驹巷的情形于我细说说?”

温镜心惊,连忙从头到尾说一遍,李沽雪心中飞快地盘算,这件事干系重大,不往上报是不可能的。他眼睛一低,望着地上无知无觉的明逸臣,心想这个人。这个人…

该怎么办?一瞬间他脑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在全城范围内毒杀多户人家的都是此人?他的白驹巷如火如荼,想不开犯人命干什么?阖家老小痛下杀手,这人真的只是一介商贾?

最要紧的,他为什么要杀阿月?

李沽雪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一个地方一定能让他知道,无名殿,拘刑司。且这案子掌殿亲自查问,如今嫌犯送上门来,李沽雪于情于理都应当把人交上去。

可是明逸臣交上去势必会牵扯到阿月,若师父他老人家顺手这么一查,万一再发现阿月是居庸关案遗孤,是朝廷命犯之后,后果会怎么样李沽雪并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