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霁光暖风晴,李沽雪拢着身上的人,在他背上左肩那处有一搭没一搭地捏来捏去,那处有一枚刺青,方才情到浓时李沽雪盯着它蜷曲的纹路魂销意靡,几乎不能自己。
这时温镜忽然翻手一拍,斥道:“干什么?顺毛呢?”
他刚刚歇下来一口气,脑子还昏着,被划拉得身上暖烘烘晕乎乎,顺嘴说道:“你养过猫吗。”业务还挺熟练。
李沽雪问他:“猫?狸猫?”
“嗯,”温镜睁开眼,脑子清醒了一点,“你这手法像是我看别人养狸猫。”
闻言李沽雪低声笑起来,亲了亲他的耳垂。这只耳垂剔透浑圆,盈盈润润的一小片,李沽雪早就想亲一亲咬一咬,他边亲边想,狸猫,你哪像狸猫,我看你像虎豹,凶极了的那种。
很凶的温镜看看外头的天,半撑起身迎上李沽雪的眼睛,他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起身。身上不着寸缕,慢慢一寸一寸离开他的肌肤。
从李沽雪身上下来前还拍了拍人家的脸,真是再凶也没有,滑出来前还发力绞了一绞,惹得李沽雪嘶一声。
满室春光,被翻红浪,徒留李沽雪一人儿仰在枕上,觉着怎么好像是被嫖了。这人,从榻上光着下去不遮不避,浑然没有了方才床榻间的缠绵意态,大大方方迈进浴盆,李沽雪索性侧过身,撑起了脑袋大大方方地观赏起来,原想换一副染红的羞涩脸孔,没想到温镜舒展地靠在浴盆边上,大大方方地回视。
对视半晌,李沽雪吸一口气,默默将身上被子揽了揽遮了个严实。
李爷这下真觉得是自己被嫖,这崽子一离开床榻脸皮恁地厚,活像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