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温镜也是叹气,摊子铺开了可不就怕这个么。这恐怕就要等往后,等再过得几年,慢慢再吸引些好手,等新收的这些孩子也多少学了些功夫,能防身了,能自保了,这软肋才算真正能去掉。现如今可不…
温镜猛地神思一震,现如今可并不一定任人宰割!白玉楼刚刚崭露头角,或许是战力不足,是打不过什么多罗宗,可是打不过还躲不过么?他觑一眼门外,低声问温钥道:“姐,我听大哥说后来广陵镖局底下那座冶金室又打通了,是不是?”
钥娘惊喜:“是!他和小傅给鼓捣开了的!快!你快去,将折烟他们,还有慈幼堂那些都移过去!”她直推温镜,“快去,悄悄地。”
温镜被推着向外走:“你不去么?”
“我不去,我便要在此处坐堂,会一会那什么蕖。”钥娘摇头,将温镜从后门推出去。
转移,这活儿温镜回去以后和傅岳舟一合计,还是交给傅岳舟和锐哥儿。几兄弟还都是不放心钥娘一个人在外头,再说温镜不见人影太久也会惹圣蕖起疑心,左右伙计们都赋闲在家,家里又离广陵镖局旧址不远,两道墙的功夫,周围豪宅别院环绕,琉璃寺再暗中监视也监视不到里头来。
唯独要费些心思的便是清宁坊慈幼堂,傅岳舟说他来想办法,又不由分说地将温镜从家里后门推了出去。
温皮球又匆匆赶回医馆。
医馆外头已经排起长队。
疫病搞得扬州城人心惶惶,忽然开门的医馆和街对过“专治赤瘢之症一日见效”的招幌很快在城中传了开来。希望犹如饱经风霜的一颗蒲公英种子,抓住一切机会在途经的土壤上生根发芽,汲取养分。因这土地寒冷了太久,光秃了太久,熬过干涸浸过血,不肯轻易放弃一丝生的希望。
至于为何设白幌,琉璃寺多罗宗的白衣僧人肃穆单掌立向苍茫的天地:“阿弥陀佛,佛祖也历九百九十九难,愿与众生同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