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温镜看看四面望不到边的佛殿,从前觉得自己家两座楼挺宽敞的,是他高攀了,他们家不配。
苦叙又道:“老衲听傅施主一席话,深觉傅施主忠孝可嘉。”
眼看苦叙滑不溜手,只借地方不拿主意,要中庸之道一条道走到黑,皮球便又回到温钰手上。
此事还是要温钰出面,李沽雪也闭了嘴,只听温钰忽然朗声道:“《武林集述》如何处置,谁说我要代傅总镖做这个决断?”
举座皆惊,一是没想到他就如此直白地说出来,二是,除此之外那还有什么决断好做的?
温钰朝苦叙大师行了一礼,举步踏在木台边沿,又冲苦叙的方向又一拱手。却原来不是拜苦叙,而是拜他身后的大雄宝殿:“佛祖在上,我要替广陵镖局扬州总局一百二十余个英灵讨个说法。”
他说得如此正义凛然,如此合情合理,令人无以反驳,场中一时间比方才李沽雪一招之内卸了白云的佩剑时还要安静。温钰临风而立,声振寰宇:“还不算各地分局的兄弟,傅总镖一生心血,一门义士,到底为何人所害?我不知道。今日我便问一问在座诸位,座下可有知情人。”
能灭了广陵镖局,那必然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能办到的,或是哪个大门派大世家,或是几家联手,这些人正在场中。
却不会有什么知情人站出来。
广陵镖局是过了明路的镖局,在各州府都入了档,明目张胆掀了官府认证的镖局,这跟谋反有什么区别。江湖人虽然仗着身怀绝技,说起庙堂来都有三分不屑,可若说真的要跟朝廷做对,那还是不好有这个心思的。
果不其然,殿前还是一片寂静。温钰道:“好,凶手不在此处。再者,据闻此次飞来横祸皆因一单生意而起,那我再问,这单生意的主顾,今日可到了?”